高幸幸又摇了摇陆则言衣摆:“我想喝水。”
“不行。。。”陈献上前,对上高幸幸目光又退了半步,“还、还得等半小时,才能喝水。”
陈献是真的不懂。
他都能看出来的“演技”,陆先生怎么就跟着了道似的选择性眼瞎。
陆则言倒了杯水,抽出棉签沾湿,然后认认真真的抹着她干裂的嘴唇。
语气全是哄意:“幸幸,听医生话,等你好了,什么都吃。”
陆则言把棉签收拾了,回头就对上高幸幸上挑的狐狸眼。
高幸幸蹙眉:“陆则言,你把衣服脱了。”
陆则言眉梢抬高,未动。
高幸幸瞥了一眼陈献:“护工小弟弟,你先出去,你不能看。”
陈献脸染上红晕,转身离开。
他关门时听见里面的对话。
陆则言声音极其无奈:“幸幸,别闹。”
“快点儿,你不脱,我自己上手了,我跟你说,我现在虚弱得很,可能会晕倒。”
“你坐床上,别闹。。。。。。”
陈献关上门,跑了好远才坐下。
这位小姐这么猛?
看来,她不是“配”陆先生,是“治”陆先生吧。
病房内。
高幸幸跪在床边,双手手腕被陆则言轻轻控制住。
高幸幸撇着嘴:“我想看看你的伤。”
陆则言眉心跳动,轻叹口气,把人拢进怀里。
“我没事儿,只手臂被玻璃划伤,其他地方都没事。”
只玻璃划伤?
他怎么能说得这么简单?
高幸幸知道,陆则言的伤肯定都是极具资历的医生处理,可是那手臂的缝合歪歪扭扭,可怖至极。
这都表示,伤很重。
高幸幸咬牙:“你骗人,你。。。你还做头部扫描了刚才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谢呈说,你是头部中枪。”
“没有。”陆则言吻了一下她耳廓,手轻轻顺着她背脊,安抚,“没中枪,只是子弹碎片插进颅内而已,已经取出来了,现在就是有血块,没什么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