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国家机器相抗衡,不管是残酷的热战,还是没有硝烟的政治战,都不会有好下场。
但可惜,这个道理懂得人太少了。
狡猾如福临安,也从来没想过,自己贪了一辈子的财富,到头来却是一场空。
这不像是某个小人物,谈了几百万两银子,还可以四处腾挪隐藏,国家有时候也就懒得管了。
但数额巨大的大贪官,就是想藏也藏不住啊!
就像是一只成年老虎,就算再擅长隐藏,可躲在一群猫中间,依旧是最显眼的一个。
而这巨额财富也是一个道理,皇上一出手,你用一辈子时间贪,却被轻松没收。
林凤年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含笑道:“好了!朕知道福中堂是太激动太高兴,说不出话!其实你不说,朕也心知肚明!对了,你还没说,具体寿辰呢!福中堂这个年纪,肯定是要过大寿的,朕这次一定要代替父皇,为福中堂祝寿!”
福临安老脸惨白,抱拳道:“老臣的寿辰是下个月的初九…”
林凤年恍然大悟,回身扫向身后。
“礼部尚书何在?”
这时,人群中挤出一五旬上下的官员,正是礼部尚书郎谦。
自从上次一别,林云得知郎谦暗中帮忙照顾着二皇子和皇女,就再也没有找过郎谦的麻烦。
“下官礼部尚书郎谦,叩见皇上!”
郎谦三拜九叩,依旧保持着匍匐在地的姿势,屁股翘的高高的。
给外人的感觉,就像个趋炎附势的小人。
但郎谦其实就是这么想的。
他同样也有政治危机。
从前他能得到林云的信任,是因为二皇子和皇女,但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。
现在面对这位凤帝,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。
林凤年笑着指了指傻愣在原地的福临安,说道:“郎尚书,福中堂下个月初九的寿辰,你作为礼部尚书必须负责好!花多少钱,由内务府承担!福中堂为我大端贡献了一辈子,必须享受最高待遇…”
郎谦一个劲的点头,抱拳道:“皇上放心,此事交给臣就好!”
这时,楚胥突然说道:“皇上,既然您要为福中堂祝寿,那干脆办一场千叟宴如何?第一可以宣传陛下的威名,第二还能顺带交好一下各方士绅世家,对陛下未来的统治帮助巨大!”
林凤年眼前一亮,拍手道:“好,好一个千叟宴!左相所言,深得朕意!”
随即,他又看向郎谦:“郎尚书,没问题吧?”
郎谦一脸尴尬:“陛下,这千叟宴难道也是内务府出银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