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的是倚老卖老的牛爷爷。
“就是啊,我们村里谁不知道,那天小水回家第二天的早上,他是冯家女儿已经过了洞房花烛夜了的。”
王家大哥王民奎站出来‘仗义执言’。
他怎么也不会忘记当初夜天水从他们家里讹走了多少粮食和钱。
让他们兄弟几个过了几年才慢慢缓过劲来。
“就是啊,士丰,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,或许这里面有我们都不知道的内情呢?
万一,这个孩子真的和夜天水有关系呢?
他知道了,恐怕他让你负责的生意就黄了。
我觉得,你还是谨慎一点,不就是多养一个孩子吗?你现在已经靠着夜天水发了财,应该不在乎这一点点钱吧?”
王明阳,王家当民办教师的老四,阴阳怪气的笑望着潘士丰说道。
潘家湾的人都知道冯建东说的话都是子虚乌有的事。
但时过境迁,夜天水的‘飞黄腾达’让他们羡慕妒忌恨。
为什么只帮潘士丰一个人?
有赚钱的生意为什么不带着大家一起呢?
这个时候他们宁愿装瞎子聋子,就是想拿冯建东来恶心恶心潘士丰,为难他一下,心里也感到舒服一些。
潘士丰自然看得明白每个人心里想的是什么,他只是感到这些村里人太鼠目寸光了。
如果他们潘家湾能够善意对待小水,以他对夜天水的了解,弄一个生意带着大家赚钱,不是不可能的。
问题是,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做一些令小水寒心的事,换了谁也不会愿意帮这些从小就欺负他的人。
冯建东见有人帮他说话,不哭不闹了,得意洋洋的看着潘士丰:
“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,我就是夜天水的儿子!
你如果不想被我爸开除工作,就要好吃好喝的养着我。”
潘士丰盯着冯建东的眼睛细细看着,总觉得这一双眼睛没有孩童的清澈。
里面的狡猾和得意是那么赤果果的,心里顿时疑虑重重。
这样的眼神哪里像个孩子?
想归想,他的手却没有停下来,上去‘噼啪噼啪’大耳刮子扇了上去:
“小畜生,毛还没有长出来,就想欺到我头上来啊?